所以年少成名的代價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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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年少成名的代價12
回到休息室，木驚蟄看見程雙坐在沙發上發怔，他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東西，確定沒有被人動過之後才開口：“吳悟和蔔德沒什麽大事吧？”
程雙抱著頭，嗯了一聲：“休息幾天就能好。”
“幾天？”木驚蟄打開手機，看到辛陽和發過來的消息，抿唇笑了笑，左手飛快地打著字回覆他，順口接著程雙的話問了下去。
程雙擡頭看著木驚蟄，眼神閃爍了一會，最後還是如實回答：“一周。”
木驚蟄看著手機沈默了一會，明天BC組比賽，有一天休息時間，後天AC組比賽之後再休息一天就是連續三天的決賽，這樣的話，吳悟趕不上這次的比賽了。
“那還是要讓程古上場？”徐秀和白柯也背著外設包回到休息室，聽到了他們倆的對話，徐秀皺著眉，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以前犯的錯有多愚蠢。
程雙沒看他，只是麻木地回著：“那還能怎麽辦呢，反正已經這樣了。”
“是啊，反正都這麽爛了。”木驚蟄收好手機，將包斜挎著，手插進兜裏，靠在門框邊，勾著嘴角朝程雙笑了一聲，“就這種隊，沒散就算好的了。”
程雙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，不知道在問誰：“程古呢？”
也沒人回答他。
白柯拿上自己的東西和木驚蟄一起走出了休息室。
徐秀看了一眼程雙，沈默著收拾東西，程雙估計是在給程古打電話，鈴聲在休息室響起的時候，徐秀聽見程雙嘆著氣起身和他一起整理休息室裏面的事物。
徐秀挎著包準備走的時候，低聲跟程雙說話：“你最好註意一下你弟弟......他對隊長的意見挺大的，我怕他會繼續做出什麽影響隊伍的事情......”
程雙點點頭。
“教練給了塑料袋給你嗎？”
“什麽？”
徐秀皺眉：“就是吳悟和蔔德喝的東西。”
程雙猛地回頭：“木成把那東西給朱毅了？”
徐秀茫然：“你不知道？那朱教練他們人呢？”
“他說有點事要先回基地，還說今天的比賽沒什麽好看的。”
程雙話都沒說完，拿著東西和手機就往外跑，一邊跑一邊打電話，那邊也是同樣的無人接聽。
一直到半夜，木驚蟄和辛陽和打完電話之後有些睡不著覺，聽見樓下傳來爭吵的聲音，他在樓道上點了一根煙，靜靜地聽著程雙和程古鬧出來的動靜。
聽了一會，白柯也站到他旁邊，一臉被吵醒的困倦。
“明天要去覆查？”
木驚蟄點點頭：“正好半個月了。”
“我陪你去。”白柯伸手接過木驚蟄遞來的煙。
木驚蟄沒拒絕。
華醫生看見白柯的時候，眼鏡片後面的眼睛打量了他一會，看見那一頭紅發，一副“我肯定認錯人了”的表情轉向木驚蟄。
“你最近一天練多少個小時？”華醫生緊皺眉頭。
木驚蟄面不改色：“五個小時。”
白柯冷笑一聲：“十一個小時。”
華醫生瞪著木驚蟄：“理療師跟我說六個小時，合著你連這口供都不統一一下是吧？”
木驚蟄用左手撓著臉側：“我明明要他說的是四個小時。”
華醫生看著他就煩，從小到大沒少傷筋動骨，動輒大病小病，進了什麽職業戰隊更是不註意身體，來醫院是少了，一來醫院都是拖不下去，不得不來。
人是長高了，瘦也是真瘦了。
他一個當伯伯的，操的心跟他父母一樣多。
“還是那句話，右手不想要了的話就隨便你。”華醫生一拍他的頭，“頭發這麽長也不剪剪，要我給你剪平嗎？”
木驚蟄拉著白柯往外走，回頭朝著華醫生做了個鬼臉：“您這拿手術刀的手還是別屈尊做這種事情了。”
“快滾去拿藥！”華醫生不耐煩地一揮手，“臭小子......”
木驚蟄走出一段路扭頭看向白柯：“我都說了沒什麽大事吧，你還非要跟來，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喘口氣。”
白柯淡淡開口：“那你少訓練一點。”
“比賽期間這不是特殊情況，等這次PGS結束了肯定會少練一點，我還想打好幾年呢。”木驚蟄伸著懶腰，“還說過要在賽場上拿你的人頭分呢。”
白柯看不出什麽異樣，他幼稚地和他爭論：“是我拿你的分。”
“萬一轉一個隊去了呢？”
“概率不大。”
第三天AC組比賽完之後，VIC總積分依舊是第一。
賽後接受采訪的時候，主持人先是問木驚蟄：“Sunset這三天好像沒有出現過第一天的失誤了，是有什麽戰術上的調整嗎？”
木驚蟄微笑著避開問題：“戰術上的調整還是等決賽打完再說吧，不過確實有改變。”
主持人訕笑著問白柯：“White人頭數還是比Sunset少呢，是打倒之後故意讓給Sunset的嗎？”
白柯冷淡地回答：“實力說話。”
主持人覺得他答非所問，但是只想著快點完成任務，問完快點下場，一連問完了剩下的兩人：“Xiu和Tone對後天的決賽有什麽想說的嗎？”
Xiu比往常更加言簡意賅：“比賽加油，會好好跟著隊伍。”
Tone接過話筒，沖著正中央的攝像頭，笑得很靦腆：“之前打得不太好，謝謝隊伍和隊長的包涵，決賽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，不會再拖隊伍的後腿，哥哥姐姐們想罵我就罵吧，我確實太菜了該罵。”
木驚蟄沒管他，低垂著眼睛看著自己右手上面的冠軍戒指，周邊的聲音像潮水一般退去。
一直到坐車回基地的時候，朱教練都還在罵那個主持人：“連主持人的基本素養都沒有，問得都是些什麽狗屁問題！我差點沒在臺上動手！什麽狗屎玩意兒。”
木驚蟄坐在他旁邊睜開眼睛安慰他：“他又不是第一次了，喜歡做這種引人爭論的事情，對我們也沒什麽影響，放寬心。”
朱教練就是忍不下這口氣，頭轉向後排的程古：“你......”
木驚蟄拉住他：“朱哥，我想睡一會。”
朱教練又轉回來：“你這暈車也真是，這麽點距離就開始了，體質太差！”
木驚蟄閉著眼笑，毫不在意：“是是是，朱哥教訓得對。”
“臭小子......”朱教練笑罵著他，也沒說話了。
休息那一天的上午，木驚蟄從睡夢中猛地驚醒，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在他身邊。
他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，早上八點整。
只睡了三個小時，後背全是冷汗，頭腦不清醒，四肢無力，反應比平時要遲鈍，他以為是睡眠不足的原因，皺著眉頭慢慢地扶著墻進了衛生間洗澡。
左手打開淋浴開關的時候，木驚蟄才反應過來哪裏不對勁。
因為他平時左右手都用得很多，但是生活中大部分時候還是右手優先，只不過這段時間因為右手頻繁使用，經常會感覺不舒服，所以一些事情刻意換成了左手。
而這一次卻是完全忘記了右手的存在，他下意識地就用左手。
或者說他甚至都沒感覺到自己還有一個手。
九點，木驚蟄到達醫院的時候，右手總算是有了感覺。
不過是鉆心剜骨的疼痛。
他痛到冷汗浸透了裏面的襯衫，臉色也慘白，全身都在細微地顫抖。
華醫生看到他的時候著急到忘了穩重。
睜開眼睛，木驚蟄看到一片純白的天花板，旁邊掛著三個註射的藥瓶。
華醫生坐在一邊的位置上，看他醒過來了才松口氣：“手好點了嗎？”
木驚蟄擡了擡右手，示意自己沒事，甚至還開了句玩笑：“每次來找你都要打針，我都要暈針了華伯伯。”
華醫生想著這可是你自己說的，不關我的事。
辛陽和溫和的聲音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涼意從手機裏面飄了出來：“每次？”
木驚蟄：“......”
他在心裏罵了一句臟話。
“每次是幾次？”辛陽和不依不饒。
華醫生拿起手機一把塞給木驚蟄，快速地往外走：“我去看看另外一個患者。”
木驚蟄看著眼前滿臉霜雪欲來的辛陽和，尷尬地笑一聲並且殷切問候：“好巧啊哥，你也來找華伯伯，是生病了嗎？讓我看看是什麽病——”
辛陽和抱臂看著他，眼鏡後面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：“木驚蟄。”
一聽自己大名就犯怵的人立馬老實地交代：“沒有多少次，就是一二三四次吧。”
辛陽和不再像平時那樣笑：“你覺得我會信？而且，你都和華伯伯串通好了對吧。”
看木驚蟄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說對了，難怪每次詢問的時候，華伯伯都有點閃爍其詞，也是怪他，沒在他身邊陪著。
想到這，他又有點板不起來臉，更多的還是心疼。
“這麽大的人了，怎麽就不好好照顧自己呢。”辛陽和嘆口氣，放下手臂，將手機拿到臉前面，“一點都不聽我的話。”
木驚蟄知道辛陽和沒生自己的氣了，立馬也想捧著手機湊到臉面前，忘了右手還在打針，一扯差點沒把針頭扯下來。
左手上面的手機也砸在臉上，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。
辛陽和嘆氣，心眼子多又笨。
“哥，好痛。”木驚蟄撿起一邊的手機，委委屈屈地開口。
“讓我看看。”辛陽和繼續嘆氣。
木驚蟄指著自己的鼻子，辛陽和盯著看了一會。
“手痛嗎？”
“痛......”
木驚蟄痛到一半閉上嘴，心虛地看了一眼辛陽和。
辛陽和一臉意料之中的表情：“我就知道你沒聽華伯伯和理療師的話。”
“可是我真的很想打好比賽，沒有哪個職業首發一天只練三四個小時，而且，被隊友看出來的話他們也會擔心的。”
“那我也會擔心的。”辛陽和很平靜地看著他，眼神卻不那麽平靜，“我也會心疼的。”
木驚蟄別開臉，有點想哭的沖動，又擔心辛陽和會更擔心他。
他吸著鼻子，悶聲回答：“知道了，小元哥哥，等這次比賽完我一定好好調理，聽醫生的話，也聽你的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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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幾天？”木驚蟄打開手機，看到辛陽和發過來的消息，抿唇笑了笑，左手飛快地打著字回覆他，順口接著程雙的話問了下去。
程雙擡頭看著木驚蟄，眼神閃爍了一會，最後還是如實回答：“一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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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雙沒看他，只是麻木地回著：“那還能怎麽辦呢，反正已經這樣了。”
“是啊，反正都這麽爛了。”木驚蟄收好手機，將包斜挎著，手插進兜裏，靠在門框邊，勾著嘴角朝程雙笑了一聲，“就這種隊，沒散就算好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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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柯拿上自己的東西和木驚蟄一起走出了休息室。
徐秀看了一眼程雙，沈默著收拾東西，程雙估計是在給程古打電話，鈴聲在休息室響起的時候，徐秀聽見程雙嘆著氣起身和他一起整理休息室裏面的事物。
徐秀挎著包準備走的時候，低聲跟程雙說話：“你最好註意一下你弟弟......他對隊長的意見挺大的，我怕他會繼續做出什麽影響隊伍的事情......”
程雙點點頭。
“教練給了塑料袋給你嗎？”
“什麽？”
徐秀皺眉：“就是吳悟和蔔德喝的東西。”
程雙猛地回頭：“木成把那東西給朱毅了？”
徐秀茫然：“你不知道？那朱教練他們人呢？”
“他說有點事要先回基地，還說今天的比賽沒什麽好看的。”
程雙話都沒說完，拿著東西和手機就往外跑，一邊跑一邊打電話，那邊也是同樣的無人接聽。
一直到半夜，木驚蟄和辛陽和打完電話之後有些睡不著覺，聽見樓下傳來爭吵的聲音，他在樓道上點了一根煙，靜靜地聽著程雙和程古鬧出來的動靜。
聽了一會，白柯也站到他旁邊，一臉被吵醒的困倦。
“明天要去覆查？”
木驚蟄點點頭：“正好半個月了。”
“我陪你去。”白柯伸手接過木驚蟄遞來的煙。
木驚蟄沒拒絕。
華醫生看見白柯的時候，眼鏡片後面的眼睛打量了他一會，看見那一頭紅發，一副“我肯定認錯人了”的表情轉向木驚蟄。
“你最近一天練多少個小時？”華醫生緊皺眉頭。
木驚蟄面不改色：“五個小時。”
白柯冷笑一聲：“十一個小時。”
華醫生瞪著木驚蟄：“理療師跟我說六個小時，合著你連這口供都不統一一下是吧？”
木驚蟄用左手撓著臉側：“我明明要他說的是四個小時。”
華醫生看著他就煩，從小到大沒少傷筋動骨，動輒大病小病，進了什麽職業戰隊更是不註意身體，來醫院是少了，一來醫院都是拖不下去，不得不來。
人是長高了，瘦也是真瘦了。
他一個當伯伯的，操的心跟他父母一樣多。
“還是那句話，右手不想要了的話就隨便你。”華醫生一拍他的頭，“頭發這麽長也不剪剪，要我給你剪平嗎？”
木驚蟄拉著白柯往外走，回頭朝著華醫生做了個鬼臉：“您這拿手術刀的手還是別屈尊做這種事情了。”
“快滾去拿藥！”華醫生不耐煩地一揮手，“臭小子......”
木驚蟄走出一段路扭頭看向白柯：“我都說了沒什麽大事吧，你還非要跟來，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喘口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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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比賽期間這不是特殊情況，等這次PGS結束了肯定會少練一點，我還想打好幾年呢。”木驚蟄伸著懶腰，“還說過要在賽場上拿你的人頭分呢。”
白柯看不出什麽異樣，他幼稚地和他爭論：“是我拿你的分。”
“萬一轉一個隊去了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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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天AC組比賽完之後，VIC總積分依舊是第一。
賽後接受采訪的時候，主持人先是問木驚蟄：“Sunset這三天好像沒有出現過第一天的失誤了，是有什麽戰術上的調整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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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ne接過話筒，沖著正中央的攝像頭，笑得很靦腆：“之前打得不太好，謝謝隊伍和隊長的包涵，決賽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，不會再拖隊伍的後腿，哥哥姐姐們想罵我就罵吧，我確實太菜了該罵。”
木驚蟄沒管他，低垂著眼睛看著自己右手上面的冠軍戒指，周邊的聲音像潮水一般退去。
一直到坐車回基地的時候，朱教練都還在罵那個主持人：“連主持人的基本素養都沒有，問得都是些什麽狗屁問題！我差點沒在臺上動手！什麽狗屎玩意兒。”
木驚蟄坐在他旁邊睜開眼睛安慰他：“他又不是第一次了，喜歡做這種引人爭論的事情，對我們也沒什麽影響，放寬心。”
朱教練就是忍不下這口氣，頭轉向後排的程古：“你......”
木驚蟄拉住他：“朱哥，我想睡一會。”
朱教練又轉回來：“你這暈車也真是，這麽點距離就開始了，體質太差！”
木驚蟄閉著眼笑，毫不在意：“是是是，朱哥教訓得對。”
“臭小子......”朱教練笑罵著他，也沒說話了。
休息那一天的上午，木驚蟄從睡夢中猛地驚醒，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在他身邊。
他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，早上八點整。
只睡了三個小時，後背全是冷汗，頭腦不清醒，四肢無力，反應比平時要遲鈍，他以為是睡眠不足的原因，皺著眉頭慢慢地扶著墻進了衛生間洗澡。
左手打開淋浴開關的時候，木驚蟄才反應過來哪裏不對勁。
因為他平時左右手都用得很多，但是生活中大部分時候還是右手優先，只不過這段時間因為右手頻繁使用，經常會感覺不舒服，所以一些事情刻意換成了左手。
而這一次卻是完全忘記了右手的存在，他下意識地就用左手。
或者說他甚至都沒感覺到自己還有一個手。
九點，木驚蟄到達醫院的時候，右手總算是有了感覺。
不過是鉆心剜骨的疼痛。
他痛到冷汗浸透了裏面的襯衫，臉色也慘白，全身都在細微地顫抖。
華醫生看到他的時候著急到忘了穩重。
睜開眼睛，木驚蟄看到一片純白的天花板，旁邊掛著三個註射的藥瓶。
華醫生坐在一邊的位置上，看他醒過來了才松口氣：“手好點了嗎？”
木驚蟄擡了擡右手，示意自己沒事，甚至還開了句玩笑：“每次來找你都要打針，我都要暈針了華伯伯。”
華醫生想著這可是你自己說的，不關我的事。
辛陽和溫和的聲音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涼意從手機裏面飄了出來：“每次？”
木驚蟄：“......”
他在心裏罵了一句臟話。
“每次是幾次？”辛陽和不依不饒。
華醫生拿起手機一把塞給木驚蟄，快速地往外走：“我去看看另外一個患者。”
木驚蟄看著眼前滿臉霜雪欲來的辛陽和，尷尬地笑一聲並且殷切問候：“好巧啊哥，你也來找華伯伯，是生病了嗎？讓我看看是什麽病——”
辛陽和抱臂看著他，眼鏡後面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：“木驚蟄。”
一聽自己大名就犯怵的人立馬老實地交代：“沒有多少次，就是一二三四次吧。”
辛陽和不再像平時那樣笑：“你覺得我會信？而且，你都和華伯伯串通好了對吧。”
看木驚蟄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說對了，難怪每次詢問的時候，華伯伯都有點閃爍其詞，也是怪他，沒在他身邊陪著。
想到這，他又有點板不起來臉，更多的還是心疼。
“這麽大的人了，怎麽就不好好照顧自己呢。”辛陽和嘆口氣，放下手臂，將手機拿到臉前面，“一點都不聽我的話。”
木驚蟄知道辛陽和沒生自己的氣了，立馬也想捧著手機湊到臉面前，忘了右手還在打針，一扯差點沒把針頭扯下來。
左手上面的手機也砸在臉上，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。
辛陽和嘆氣，心眼子多又笨。
“哥，好痛。”木驚蟄撿起一邊的手機，委委屈屈地開口。
“讓我看看。”辛陽和繼續嘆氣。
木驚蟄指著自己的鼻子，辛陽和盯著看了一會。
“手痛嗎？”
“痛......”
木驚蟄痛到一半閉上嘴，心虛地看了一眼辛陽和。
辛陽和一臉意料之中的表情：“我就知道你沒聽華伯伯和理療師的話。”
“可是我真的很想打好比賽，沒有哪個職業首發一天只練三四個小時，而且，被隊友看出來的話他們也會擔心的。”
“那我也會擔心的。”辛陽和很平靜地看著他，眼神卻不那麽平靜，“我也會心疼的。”
木驚蟄別開臉，有點想哭的沖動，又擔心辛陽和會更擔心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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